笑臉啊筒

十、

智者們...為什麼我覺得你們的選擇像是在戲弄我？

你們知道我緊張娜璉，所以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而做的選擇，是吧？

哼哼...我都知道了！

其實我也好奇宣美媽媽所指的不一樣是怎麼回事，或許直接去親眼認證一下比起相信媽媽們的話來得可靠。

至於把妹，那到底是什麼？是未來世界的一種能力嗎？智者們...全部都擁有這種能力嗎？

哦...我明白了，看來去找娜璉的話我就能獲得這種能力了，對吧？

好的，智者們！我決定去修煉“把妹”！

“我...我只是想去訓練一下自己的膽量，作為祭司，心靈必須要強大一點，不是嗎？”

我覺得這樣的理由很充分了，因為我一向在譽恩媽媽面前都只能夠表現出畏懼的一面。如果讓她知道我自己想要試着變得勇敢...正確來說是狠毒一點，她應該會感到高興。

譽恩媽媽挑起眉，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上進。

“那麼你又是急著要去哪裡？”

譽恩媽媽果然沒有這麼好騙！

“呃...這個......”

怎麼辦？我應該如何回答？

“我忘了祭奠的其中一種咒...”

話還沒說完，譽恩媽媽又發起怒來了。

“如果你要說謊，最好說得像樣一點，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她用她的指甲掐在我的脖子上，讓我難以吞嚥甚至不能抖動喉嚨，我覺得我的氣管幾乎要被捏碎！

智者，你們當中有人提及過要我狠狠瞪着媽媽的眼睛，對吧？

我現在就在這樣做！

“說！你為什麼會在地下室！”

如果我的氣管就此爆裂的話，那麼我會用來生怨恨你們一輩子的，智者們。

但願你們的選擇正確而且有用。

“我...咳啊...我說謊，就是因為不想...讓你知道......嗬...呃啊......”

我覺得譽恩媽媽的指甲幾乎要陷進我脖子肉裏了，我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說什麼？”

譽恩媽媽鬆了手，我跌坐在地上摀着脖子艱難地呼吸着空氣。生存下來的感覺真好！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譽恩媽媽冷冰冰的語調讓我膽怯，她把袍裏的匕首抽出，架在我脆弱的脖子上。

可是我不能...呃...不能慫？嗯，我不能慫，對吧？

“既然你識破我在說謊，就證明我根本不想讓你知道。為什麼要逼我回答？”

我已經努力地朝譽恩媽媽瞪眼了，風一直吹在眼裏讓我覺得難受，可是眨眼的行為看起來很有損氣勢。

這又不是什麼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嗯......很好。”

譽恩媽媽突然就收起了匕首，目光中流露出滿意的眼神。

我怎麼就覺得她的性格是如此莫名其妙？

“那從現在開始你要好好守著那些你不想讓我知道的秘密，因為我會一一把它們都找出來的。”

可怕的眼神。

就像是在對我說：好啊...你要挑戰我是吧？那就來吧！我會把你嚼爛。

嗬...嚇死人了。

“你會發現的，就在我想讓你知道的時候。”

這句話聽起來至少不算太弱？我總該替自己留條後路的，不然我擔心我很快就會被弄死。

譽恩媽媽離開了，我想我也該出發去找娜璉了。

——俞定延移動中——

別急，我還沒有到達蘭丁酒莊。

只不過因為沿途經過的這個地方人很多，很熱鬧，所以讓我心情大好，想要跟你們分享一下這個繁華的場所而已。

在前往蘭丁酒莊的路上必然會經過一個大市集，它是這個城鎮里規模最大的市集之一。

這裡販賣許多東西，應有盡有。

日用品和糧食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在幾條主道上的大部分攤販都是在賣這些平常的東西。小巷裡所賣的東西就有趣得多，那裡有賣古玩的、賣書籍的、賣珠寶的、甚至是形狀古怪的石頭和骨頭也有出售！

規模大的市集自然存在著許多隱患。

因為地方大攤販人數也多，管理起來有一定的困難存在，大市集里少不了偷偷販賣禁品的人，毒品毒藥武器甚至是假造貨幣等等，都在那些不容易察覺的狹小暗巷里流通著。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因為不能光明正大的交易，所以這些活動根本不引人注目。

大市集最精彩的地方，在於它會不定期地舉行拍賣。

你可以用金錢從拍賣會上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也可以以其他方式支付拍賣品的價格，像是一瓶紅酒你的一顆眼珠或者是任何能夠讓賣家滿意的東西。

當然，你也可以威脅賣家把東西賣給你。但前提是，你要有這樣的能力。

很有趣吧！平民百姓們總是能夠想出這麼精彩的遊戲來娛樂自己的生活。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借用下司的斗篷，把它蓋在頭上。我不希望每次出門都讓城鎮里的人為我讓路，有時候比起接受他們的崇拜，我更喜歡觀察他們自然的生活。

想必現在他們在進行著拍賣會，這個地方比平常要聚集了更加多人！

“七百！七百！九百了！一千！一千一百！一千三百！”

舉辦者高聲叫著，他揮動著錘子，滿頭大汗的喊著不斷加碼的價格。

“沒想到連尸體也這麼值錢啊...”

“當然了！你也不想想看有多少人對他充滿恨意...”

“也對，這種人啊...回去把他煮成肉湯嚥下才能解氣！”

我走進圍觀拍賣的人群之中，聽見了這樣的一番對話。

看來是個不能被輕易饒恕的人呢...可是為什麼不是讓紅袍教團來懲罰他？反而是在他死了以後送來拍賣？

到底是什麼人？

“請問...拍賣品是什麼？”

我壓下聲線向身邊的群眾問道。

“你還不知道？尸體啊尸體！蘭丁酒莊莊主的尸體！”

這...蘭丁酒莊的莊主，不就是娜璉的父親嗎？他死了？

“他為什麼死了？”

怎麼可能？我不是替他舉行過贖罪了嗎？為什麼還是死了？難道我的贖罪儀式沒有成功？

“這個...我又怎麼會知道！”

我反倒被平民喝斥了。

要是他知道此刻他喝斥的人是這個城鎮裡即將就任的祭司，他的臉色該會變得多麼惶恐呢...

“聽說是即將就任的祭司親自下的命令，要教團殺掉他！”

“不可能！”

糟糕，我太激動了。

平民們看著我，他們的目光中激發著強烈的好奇，似乎都在等待我說出什麼驚人的消息。

“祭...祭司不是替他舉行了贖罪嗎？為什麼還會死？”

我還是希望從平民口中套出些話來。

“先別管這些了，喂！叫價叫到五千啊...腸子都爛掉居然還能賣得這個好價錢？”

我隨著平民們所指的方向看去。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們所說的腸子爛掉，應該就是那具腹部被燒出大破洞的屍體。

屍體被捆綁起雙手吊在榆木架上，輕微的晃動著，有時候晃著晃著就會轉向後方，舉辦方會派人拿鞭子打動屍體，一來吸引民眾的注意，二來又能在不直接觸碰屍體的情況下把它轉回去面向觀眾。

莊主的屍體已經失去了整塊肚皮，露出了裡面懸掛著的肺部底端，暗紅色稍微有點燒焦了的肉和脂肪看起來都很噁心，而且幾乎能夠看見慘白的脊骨和部分骨盤。

蒼蠅徘徊在屍體空蕩蕩的體內，有的甚至竄進了肋骨的縫隙之中，吸食裡面殘留的血點。

莊主的屍體最後以七千三百元賣給了那位之前被趕走的夫人。

民眾又對價錢討論了一番，然後開始改而期待下一件拍賣品，只不過等待的時間長了些。

嗯...我想我已經知道了重大的資訊，不該再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現在是時候再次出發去找娜璉...

我卻被人狠狠撞上了。

還來不及看清楚眼前的臉孔，那個人卻拼命往我的懷裡鑽。我只能判斷出對方是女性，因為她穿著殘舊的裙，她雙手緊緊抓著我身上的斗篷不肯鬆開。

“喂...小姐，請你放開我。”

我試著從她手中拉回斗篷，但是她捏得更緊了，糾纏間我聽到了她充滿恐懼的呼吸聲。

“救救我！請...請你......救救我...讓我離開這裡。”

她只是一股腦地把頭抵在我的胸前，這個姿勢讓我相當為難。

該慶幸的是，市集裡的民眾都把注意集中在拍賣會上，並沒有太多人注意到我的難堪。

現在我該怎麼辦？

A）沒有時間了！撇下那個女人，直接前往蘭丁酒莊！

B）她看來很需要你的幫忙，先帶她離開市集吧！

——

當時結果：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