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好...
我試著...打開......嗬啊!
不行,這道門真的被荒廢太久了,大概門鎖都已經生鏽得融合在一起了。
不過既然門打不開,也就證明...這個地方應該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吧?
也沒有人來開過這扇門,甚至連這扇門的存在似乎也是沒人知曉的。那麼...這意味著我可以直接將門砸開?
反正剛才一直走下來的時候,感覺應該已經離地面有一段距離了,我想即使是門被砸開時發出巨響,應該也不會被輕易察覺。
我只要砸掉門鎖的位置就好。
所以我蹲到地上摸索,希望從地面上找到些體積大一點的石塊用來把門鎖砸開。
我在墻腳挖到了一塊頗大的石塊,大小就跟一顆人頭差不多,但重量確實比起人的腦袋要重得多。
舉起石塊,然後重新摸索門鎖的位置,確認好敲擊位置以後我用力砸了下去。
木屑和鐵鏽殘渣飛濺出來,在黑暗之中我根本無法躲開甚至預知他們的接近,濺到我的臉上和眼中,刺刺的痛。
空氣中瀰漫開血液的味道,夾雜著鐵鏽的氣味,有些噁心。
砸了好幾下,門鎖總算鬆脫了,我聽著它掉到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門後會有什麼在等著我呢?
這種黑暗的環境之下我總是止不住自己的猜想,智者們一定會明白的,人的好奇心是多麼巧妙的一回事。
可能這個酒莊其實在林娜璉接手管理之前,還發生過什麼事情,所以這個酒莊才會出現...女鬼?
哦...有可能是這樣的故事。
年輕的酒莊僕人一直暗地傾慕著一位貌美的酒莊侍女,他常常接下費時費力的酒桶搬運工作,為的就是想要在經過後院的時候多看那位侍女一眼。
侍女接受了僕人的心意。可是不久後,她的美貌同樣受到酒莊管家的賞識,管家將她調到宴會廳裡工作。
漸漸地,侍女和成熟穩重的管家兩情相悅。得知侍女背叛了自己和管家在一起的年輕僕人,一氣之下,以介紹讓她和管家能夠好好約會的地方為藉口,帶著侍女來到這個地下道。
然後,在這道門前,吹熄了蠟燭。
將尚未冷卻凝固的蠟液捅進侍女的眼球,聽著液體觸碰上灼熱表面時發出的滋滋聲響,還有女人淒滄的慘叫聲,僕人用堅硬的燭台敲暈侍女。
他取出收藏了許久,已經不大鋒利的小刀,插在侍女的咽喉上。
他試著把女人的脖子割下來,可是刀子太不鋒利,割開了皮肉,卻割不開筋脈。
於是他把自己粗糙的手指探進皮膚破開的地方,擠進女人血淋淋的脖子裡...她的脖子裡還是那麼溫熱,就好像她其實還是活著的一樣。
僕人挑出了脖子上的筋脈,拿起刀子讓刀刃在上面磨啊磨...
直到除了頸椎骨以外,其他地方都已經斷開。僕人那雙深紅色的雙手在黑暗中根本不可看見,他摸索著,摸到了女人焦爛的眼珠,然後他輕輕捧起她的頭......
咯嚓!
嗬...
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再想下去了...
這種老套的劇情居然還能這麼血腥,看來人的想像力也是很巧妙的一回事。
而且繼續如此想象下去,我腰上好不容易慢慢愈合的傷口就又要發疼起來了。
拉開門,我一邊摸索門框的寬闊度,一邊小心翼翼地將一隻腳踏進去......但願裡面別是一個失去了眼睛的頭顱在啃咬我的腳跟......
“喵!!!”
啊啊!該死!嚇我一大跳!
又是什麼東西!
真是的,又是那隻黑貓!但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試著蹲下身去找那隻小東西,可是摸了好久也沒能找到牠...奇怪,是跑出去了嗎?
雖然不見了那隻黑貓讓我有些不安,但值得高興的是,我能夠看到光線。
就在不遠處的地方,落下了明亮的月光。
走到近處我才發現,原來自己落在一口枯井裡了。
幸好的是枯井邊上有一條粗繩,勉強夠我攀上。井不算深,至少我認為就算我因為麻繩中途斷開而摔下去也不會死的程度。
——俞定延移動中——
三十三、
離開井口以後我便迷失了方向,但憑直覺向前走。
現在我身邊四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樹叢樹葉斑駁的影子將美好的月光分成了碎片,零散的銀光看著讓眼睛更有負擔...
有什麼東西在樹叢中快速移動著,沙沙的聲響越來越近,聽清楚了才意識到那是人的腳步聲。
難道這裡還真的有癡情的殺人狂?
我下意識把手搭在匕首上,只要對方一衝出來我就要朝他的心臟捅上一刀。
腳步聲顯得有些混亂了,樹叢之間連帶的晃動讓我無法明確判斷出對方的位置。
我只知道他離我越來越近,或許...已經繞到我身後。
聲音戛然而止。
為什麼?他為什麼停了下來?
“定延?”
是湊崎紗夏的聲音。
我猛地循著聲音轉過身去,差點沒被湊崎紗夏嚇死。
她頭髮略為凌亂的站在我身側,位置也...站得太近了吧?
我一轉身差點就打到她了。
終於找到湊崎紗夏,我自然是馬上問她這一整天都跑去哪裡。
“我在找撒旦。”
她真的是這樣說的!我敢肯定她是這樣對我說的,絕對沒有聽錯。
湊崎紗夏說她和那隻黑貓聊天,問牠想要什麼名字,結果那傢伙在紗夏提到撒旦的時候喵了一聲...
反正最後牠的名字叫撒旦。
這番對話內容感覺沒有任何意義...
我剛才不是才在井裡踩過那隻東西嗎?可惜牠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別找了,我們回去吧!你離開了一整天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不是嗎?”
我拉起湊崎紗夏時說著,但她看來似乎還是不太高興,甩開我的手,執意要找回撒旦。
我覺得,她的態度多少顯得有些奇怪。
湊崎紗夏突然全身開始顫抖......
我不知道她怎麼了,只是看著她站在原地低著頭,除了雙腿以外,她的身體一直輕顫。
她突然又張開剛才一直緊閉的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紗夏,你還好嗎?”
四周瀰漫著詭異的氣場,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屬於嫉妒載體的能量,但我能夠感覺得到那股能量很強大。
要是正面和那股能量起衝突的話,我想我未必能贏。
畢竟我還沒有收集好全部載體。
湊崎紗夏從張開的雙唇之中一直發出氣聲,像是垂死的人在最後一刻掙扎著要呼吸一般的聲音。
沙啞又刺耳......
“紗夏?”
我嘗試以呼喚來叫醒湊崎紗夏,我總覺得或許她是被什麼東西附上了。
湊崎紗夏猛地抬起頭來。
“找到我......日出之前,找到我......”
湊崎紗夏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尋常。
此刻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喉嚨撕裂了的老男人在說話,沒有半點起伏,只讓人毛骨悚然。
她突然又開始笑了...
“哈哈哈!真是讓人無語...”
突然聲音又變得尖銳,而且語氣似是那種尖酸刻薄的房東太太。
“像你這樣什麼時候能夠找齊七個載體!啊!啊啊啊!”
尖叫聲幾乎要穿透我的耳膜,湊崎紗夏朝著我奮力吼叫。
她看見我因為尖叫聲而痛苦的表情時沒有半點改變,反而更加有意地湊過來朝我耳朵吼叫,這讓我更加確定現在的湊崎紗夏並沒有半點自我意識。
怎麼辦才好?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對紗夏施行驅邪?
“我好可憐啊...”
然後她的身體開始活動,並不是平常那種順暢的動作,反而是明顯的僵硬,像是有人在操縱的人偶那樣艱難地擺動雙臂。
她朝著我走來,並且用她那雙好看的眼睛瞪著我。
紗夏的瞳孔...那一瞬間,閃過了銀色的光芒......
那道色彩消失得很快,快得讓我來不及想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可憐...沒有人發現我的存在,我被迫活在黑暗里...我想死......”
湊崎紗夏的聲音恢復了原來...哦不對,雖然是變回了比較正常的女性嗓音,但聽上去...說話的語氣似乎要比原本的湊崎紗夏要更沉郁一些。
“有沒有人能來找我?救我離開...不然我真的想就這麼死了...嗚嗚嗚......”
紗夏開始哭,啜泣的聲音響在樹叢之間,聽起來尤其悲慘。
後背頓時一陣發涼...
看來酒莊是真的有鬼,可是看湊崎紗夏剛才的狀況,難道是三隻邪靈同時附到她身上了?
不可能,湊崎紗夏已經成為了載體,按照道理沒有邪靈敢也沒有邪靈有能力附到她身上。再說,邪靈之間根本不會允許彼此共同擁有一個形體。
如果不是邪靈在作怪,那麼又應該怎麼解釋湊崎紗夏剛才的行為?
就在我費勁地轉動腦筋思考的同時,湊崎紗夏突然踏上前,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發涼的指尖死死掐緊我的頸項,用兩手一直捏緊,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裡去。
我大可直接反擊,可是我擔心這樣會誤傷到紗夏的身體,原諒我作為祭司卻只能陷入如此兩難的困局。
“不管...是誰.....你的要求...我都聽...聽到了...”
我吃力地吐著話,希望讓附在湊崎紗夏之內的東西出來。
“出...出來......”
湊崎紗夏手上的力度絕對不小,比起之前譽恩媽媽捏住我的力氣大上好幾倍。據我所知她根本不可能使出那麼大的力氣啊...
然而,她再不放手我就準備要一個白眼翻過去說再見了......
大概是聽到了讓那東西滿意的答案,湊崎紗夏緩緩地鬆開手,然後把雙手垂在身體兩側。
她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站立,雙眼之中毫無焦點地垂眼看著。
我就在她面前扯著氣,好不容易緩過來,湊崎紗夏卻如同人偶般僵直地倒進了我懷裡。
“紗夏!紗夏!”
我以為那東西連湊崎紗夏的靈魂也帶走了,被嚇得一直抓著湊崎紗夏的肩膀一邊晃一邊呼喚她的名字。
湊崎紗夏身體一顫,抬起頭來看我時一臉疑惑。直到我確認她的眼睛恢復原來的晶亮,我才安心了些。
“定延?”
湊崎紗夏看了看她自己的姿勢,又抬頭看了看我,她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就在我的懷裡。我覺得在這個時間點上並不適合跟她解釋剛才的狀況,說出來只會讓她擔驚受怕而已。
在我將這些事情弄清楚以前...智者們,請替我好好保密。
“跟我回去吧...”
現在必須離開這個地方,免得待會又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何況我是真的不想再去看那幅「天堂與戰爭」了...
“撒旦呢?”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女人居然還掛念那隻該死的黑貓...
“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那隻黑貓有那麼重要嗎?”
我沒好氣地教訓道,湊崎紗夏低下頭,轉動眼珠想了想,然後又問:
“那麼我呢?我有多重要?剛才在那條走道徘徊的時候我分明一直用聲音引導你了,為什麼還是不來找我?”
這下子總算能夠知道當時那條寬闊的走廊為什麼會發出聲響了,原來是紗夏躲在那裡。
我居然錯過了找到她的第一時間!
“定延,你總是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
大概是見我的臉色多少有些黯淡,湊崎紗夏也很懂得配合地放軟了態度。
她用仍舊冰涼的指尖摸了摸我的臉頰,像是安慰,卻總讓我記起剛才她的異常。
“我可以比林娜璉做得更好,比周子瑜懂的更多,可是為什麼我卻是你眼中最不重要的一個?”
從湊崎紗夏的語氣就能聽出來她對我有多失望,或許是當時的選擇讓她產生這樣的想法了吧...
真糟糕,我居然因為愧疚而無法反駁她的指責。
“重不重要似乎不是由你來判斷的,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拉著湊崎紗夏想走,可是她不願意邁開腳步,無奈我只好又回過頭去看她。
“現在就給我答案。”
好吧...我竟然還有要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
“我都來到這裡了難道答案還不夠明顯嗎?不要一直挑戰我的底線,乖乖聽話跟我回去。”
湊崎紗夏總是要求要我給她比其他人更多的喜歡,我覺得我做到了,至少直到此刻我依然接受她對我提出要求而且沒有對她動怒。
我覺得,我在湊崎紗夏面前好像很容易就妥協。
她聽見我的回答後心情變好了,露出了笑容,然後摸了摸我的下巴。
“你又受傷了?”
這才看到我臉上和脖子上的傷痕?我到底都是因為誰才要承受這些的?
“小事而已,你只要相信我會受傷都是因為你就好。”
牽著湊崎紗夏發涼的指尖,這一次她不再和我對抗,而是順從地讓我牽著,隨我一起穿梭在樹叢之間。
——俞定延移動中——
三十四、
離開了樹叢,我帶著湊崎紗夏穿過了一道拱形門道,回到了之前紗夏所說的那個我沒有及時發現她的走廊上。
“所以你沒有來找我,是跑到哪裡去了?”
我就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
所以我一臉無辜地伸手給湊崎紗夏指向和走廊相反的方向,我的意思是,那條狹小的走道。
“因為我覺得對面似乎更加可疑。”
我說著,卻看見湊崎紗夏皺起眉頭,一臉不信任地盯著我看。
怎麼了?我說的就是那條一開始讓我猶豫不決的又長又窄的走道啊...而且那裡一點光線也沒有,難道不是比起這條明亮的走廊更加可疑嗎?
“定延,你太不會說謊了。”
湊崎紗夏很是失望地說著。
“那邊明明什麼都沒有。”
什麼叫那邊什麼都沒有?於是我循著自己所指的方向看去......
我的天...還真的...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剛才那裡分明是出現了兩條走道,一條是現在我所站著的走廊,另一條...另一條分明是能夠通向地下密道的狹小走道!
可是現在,那裡只剩下慘白又結實的牆壁...
“這...我剛才,分明...”
我還記得我把密道裡那道鏽得不成樣子的門砸開了,那些木屑還在黑暗中劃破我的皮膚!
現在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完完全全消失了!
“如果你連騙我也懶得用點心思,我要怎麼相信你?”
湊崎紗夏說完撇下我的手,逕自向著酒莊內院的地方走去。我連忙跟上,卻是不論再怎麼解釋也無法得到湊崎紗夏的諒解。
也對,就連我自己看來這整件事情也很讓人無語...
就像謊話一樣的真實。
——俞定延移動中——
帶著對於這些詭異變化的疑惑,我和湊崎紗夏為了充飢一起來到廚房。點起了蠟燭,光線和爐火的溫暖稍微讓這裡顯得安全一些。
紗夏她好像還在生我的氣,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坐在爐邊等待著牛奶被熱好。
“咳...”
我坐在餐桌前,氣氛尷尬得讓我不禁屏息,不敢輕易動彈。
實在耐不住這麼死寂的氛圍,只好用一聲乾咳來打破沉默...這技巧有點爛,對吧?
“以後晚上別再到處亂跑了,畢竟這個地方不太尋常。”
這一定是有別的力量在操縱著空間,所以我才會一直反覆走到相同的地方,還走到根本沒有存在的空間裡去。
但是是屬於哪種人哪種東西的力量,我一點也感應不出來。
托那股詭異力量操縱了空間的福,我現在疲憊不堪,把背靠在原木椅子的堅硬上雖然會被硌得後背發疼,但至少是一種可靠的感覺。
我才終於有心思顧慮別的事情,尤其是我腰上那道暗暗發疼的傷口。看來待會要找時間換一換紗布...
湊崎紗夏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她仍舊保持著等待的姿勢,就和我還沒有開口說話前的狀態一模一樣。
“我知道你現在不願意相信我,但我能夠以祭司之名作為保證,我說的都是事實。”
惹怒了載體對我也沒有好處,如果載體不願意服從於我,甚至是離我而去,那麼我就更加難以得到永生能力了。
畢竟能夠得到認證後的載體就只能有一個,這意味著要是現在這一刻湊崎紗夏離開我了,我不僅無法馬上找得到替代她的載體,還有可能要花上終生的時間把她找回來。
湊崎紗夏又安靜了好久。熱燙的牛奶在鍋裏瀰漫出香醇的味道,她依然沈默地將鍋子端到桌上。
“那個......”
她終於要對我說話了嗎?太好了!
然而當我抬頭去看湊崎紗夏的一刻,發現對方也和我一樣帶著一點好奇加上迷茫的表情。
我們對視著,卻誰也不曾張過嘴來說話。
“...祭司......”
嗬!難道這一切都只是我一個人的幻想?為什麼湊崎紗夏的嘴巴沒有動,我卻聽到了她的聲音。
湊崎紗夏的表情也和我同樣驚訝。
“剛才那個...是什麼聲音?”
這一次我肯定說話的人是紗夏沒有錯,她的聲音和她唇型的活動完完全全對上了。
我搖搖頭,然後更加集中精神去聆聽四周的動靜。湊崎紗夏很是緊張,她甚至已經不自覺地躲到了我的身旁。
如此想起來,林娜璉說過廚房裡鬧鬼的事情......所以剛才是那隻女鬼在跟我們說話嗎?
“咳嗯...是誰?”
才剛問完,牆壁傳來了兩下敲打的聲音,聲音很小,聽不出是從哪裡傳來的,但感覺卻如同是敲打聲包圍了整個房間一般。
牆壁又被敲打了兩下。
我隱約記得的,廚房牆壁之間掏出了一些空間,所以才會讓聲音在裡面迴盪,聽起來像是充斥在整個廚房。
以前我和林娜璉玩的時候偶然發現過,只是對於具體位置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
於是我追溯著聲音,一直摸索到廚房最角落的地方。
如果那真的是一隻邪靈,還真是一隻體貼又想法周到的邪靈。
“嗚嗚嗚......”
哭泣的聲音如同颯颯涼風,傳出來的時候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角落裡堆砌起兩個酒桶,隱約可見的是酒桶遮掩著一個漆黑的空間,而且要十分認真去看才會看得出來。
哭泣聲綿綿不斷,隱隱約約的傳進耳中,聲音雖然微弱卻讓人無法忽視。
“......嗚嗚...”
放在地上的酒桶,底端和地面接觸的地方留下了深紅色的痕跡,似乎是有什麼液體曾經從酒桶低處滲出來並且蒸發掉...
會是血嗎?
那麼酒桶裡面到底放著什麼?
哭聲有點熟悉,是我聽過的聲音,像剛才留在草叢裡湊崎紗夏突然被附身時的語調,那把哭著說想死的沈鬱語調...
現在我該怎麼做?
A)搬開酒桶,查看可疑的空間。
B)遠離酒桶,嘗試與邪靈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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