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啊筒

三十一、

好的，左邊。

對於明顯的響聲，微細的聲音或許更有探索的價值。

沿著那條狹小的走道走著，我一直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在耳邊迴蕩，回音構成的錯覺讓我誤以為自己正在被跟蹤。

有好幾次轉過頭去查看，都只發現了我自己在月光下被拖長的影子而已。

走道越來越窄，快要到達另一端的時候，走道的兩側幾乎只比我的肩膀寬開一隻手掌的距離而已。

出入口處的光線比起走道上的來得更暗了...

窸窸窣窣，像是有什麼東西受到驚嚇快速逃跑的聲音，不過比起逃跑，那聲音更像是爬著走的。

歪了歪腦袋，我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林娜璉的酒莊裡有蛇的出現。

下了幾級樓梯，要不是堆砌起來的墻壁之間有些縫隙，透進了月光，我想我在這裡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任何東西。

我往靠墻的位置移動著，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雙腳上。

如果真的有蛇，那麼至少我能夠馬上反應過來，不至於糊里糊塗地慌亂上好一陣子才作出反應。

越是向著黑暗之中走去，腳下的觸感就越是奇怪，從原本堅硬的石塊漸漸變成了細碎的石塊，咯嚓咯嚓的響了一陣子，然後直接變成了鬆軟乾燥的土地。

我離月光越來越遠，那片地面也漸漸開始向下，感覺我應該是向著某個地下空間走去了。

可惜我沒有帶任何可以燃燒起來的東西，火把也好蠟燭也好，這一刻我需要光線......

沒有辦法，只好摸黑扶著墻壁前進。

越是往下走去，那個空間就越來越陰涼，還有點刺骨的冷。我覺得我的手肘和膝蓋關節都被寒得有些酸痛，像是老人家風濕病一樣難受。

我找不回那個窸窣的聲音，也聽不見其他聲響。除了我的呼吸，這裡就只剩下偶爾從黑暗更深處流動出來的冰冷空氣。

這個地方有些不妥。

我的直覺是如此認為的，不過現在才要回去似乎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所以我還是繼續走，看看這條地下道能夠通到哪裡。

不論再怎麼怪異，至少也不會通到聖堂里去吧？

摸著墻壁的時候，我突然摸到了一塊格外冰冷的東西。

這一刻我的雙眼根本起不到他們存在的作用，我看不見東西，只能憑著觸覺去分辨那是什麼。

冰涼的，堅硬的條狀物件彎成一個半圓形，表面凹凸不平而且有點扎手。

在不經意移動到它的狀態下我終於發現，那是個已經生鏽被腐蝕得只剩下半邊的鐵門環。

嗯？地下道裡還藏著一道門？

智者們，我應該向哪邊走呢？

A）繼續前進，有空氣流動過來證明前面有出口。

B）打開那道門，看看那道門會通向哪裡。